– by 蔣亨克(小13)

       我的穎虎兄於2007年54歲時心肌梗塞走了,這兩天在華興校友會網站上才看到消息,內心感傷。我在華興時,他是我少數的崇拜者之一,他有一股令人溫馨的親和力,他對我的友誼是出自內心的。我到現在仍時時感念他的華興情誼。
    看到他的近照,人胖了,白了,捲髮依就,只是戴個半黑的墨鏡,感覺依然神秘﹔其實那就是我知的虎兄,虎兄是個傳奇人物,
在華興時或出華興後他都有一股令人摸不透的神秘感。虎兄長我三歲,我初三時,他高三﹔他高中畢業後的第一年回華興過聖誕節,
形象大變,儼然像個社會生意人,他說他在做聖誕燈生意。第二年他才進入台大唸歷史系。
     虎兄的每一步發展都令我仰之彌高。1977年我唸成大時,在一次觀看全國大專院校橄欖球賽時,居然無法置信的看到我景仰的虎兄
竟夾在台大隊的攻防陣仗裡,臉部和全身都是泥土,戰況激烈,那場是台大和成大的冠亞軍之戰。虎兄當年在華興時,從來沒看他打過籃球或棒球,也就是說不是一個有運動細胞的人,誰知道數年後他老兄脫胎換骨成了台大橄欖球隊的骨幹。
時空轉移,異地相逢,令人格外驚喜興奮。
       隔了兩年,大專杯又在成大舉行,那時我已大四了,沒想到又遇虎兄,當然他這次沒有穿球衣,而是隨隊攝影。哇塞﹗我說虎兄你真有情操,人都畢業了仍有心跟著球隊老遠南下。是緣份,是機遇,那次可是我最後一次與虎兄謀面了。
        人和人之間的緣份隨時空而變,我和虎兄的緣份就是在我初中時期的那三年。初中和高中的男生都住在同一個大寢室裡﹔晚自習後熄燈就寢前,我常常跑到虎兄的床位去串門子,聽他妙語如珠的吹吹蓋蓋。被虎兄吸引,是因他灑脫的個性,總是笑嘻嘻的說些笑話,讓週圍的人輕鬆愉快。跟在他週圍的人不只我一個,他的同班同學陳學泉(小饅頭)好像他的跟班一樣,如影隨形,一高一矮,兩人都是隨和風趣的開朗性格。
      小饅頭給虎兄的暱稱是-老油,我沒問過他們為何如此稱呼,大概是虎兄少年老成洞悉世事吧。小饅頭擅長桌球和圍棋,虎兄會的玩意我一樣都不會,倒是小饅頭擅長的桌球和圍棋日後成了我的終生嗜好。在北美桌球比較不普遍,我就將對桌球的愛好轉移到網球運動上。虎兄擅長電子琴,大禮堂的那檯電子琴常常成了他的玩偶﹔我們時常如醉如痴的看他游動著魔掌,傾聽著美妙的旋律。在華興長期住校,實在不知道他是從那裡學來的﹔虎兄有琴藝的天份是絕對不會錯的。他的國畫和水彩畫也令人嘆為觀止。除此之外,印象中他真不是一個讀學校教科書的人,他的才華和精力都表現在讀書以外的才藝中。在網站上看到虎兄的台大橄欖球員述說過去的這三十年他的發展和成就,
        真是琳琅滿目,多彩多姿,令人目不暇接。如果將這三十年一世壓縮還原回到當年在華興的虎兄,事實上是如出一轍的。虎兄的一生註定就是會活淂發光發亮,絕不寂寞。虎兄以54歲英年驟然隕逝,不禁令人納悶。過去這三十年來虎兄在職場上拼得了一片疆土,虎兄可曾好好的注意自己的生活起居,及經常性的運動休閒去舒解人人都難逃脫的生活職場壓力﹖話說回來,不管怎麼說,虎兄在我的心目中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為自己的理想活過的勝利者。
最後修改日期: 2021-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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